一只年幼的毒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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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乾坤】君子之交

为了粉丝出卖肉体的点文

食用预警:

第一次写乾坤,有点难以把控,虽然点的梗是相爱相杀,但写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,大概是友情向?写得不好求轻拍。求评论

大概以后会再改一下?



0.

公孙钤本也是不信鬼怪,看到自己躯体的时候,不得不信。人死了也好,他轻飘飘的看见了慕容离渐离渐远,看见了好不容易振作的陵光又红了眼眶……

第一次参加自己的葬礼也是新奇。

等没人了,想去自己坟前坐坐,却见仲堃仪去而复返,黄纸微扬。

他也不知道为何那日一别,竟是永别啊。

公孙钤在仲堃仪面前坐下。好久没有同仲兄这般平心静气地对面对坐着说说话了。

早知道就多与仲兄联系。

早知道就好好听他讲话。

早知道……

今生不枉交此友,只愿来世还能共饮一杯。

1.

钧天集团的员工待遇是同行业中最好的,大家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,接着就磕嗑瓜子,聊聊八卦。

上到董事会,下到清洁工,只有他们想不到,没有他们聊不到的。但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当属公孙钤仲堃仪两位中流砥柱的故事。

公孙钤是鸽派,仲堃仪是鹰派。

公孙钤温文尔雅,仲堃仪像个炮仗。

两人见面总是公孙兄,仲兄地客套一番,眼神交流间就已经大战三百回合了。

相敬如宾是他们,针锋相对也是他们。

有碰撞才有火花。

2.

钧天集团是由四个小公司合并而成,分别是天璇,天枢,天玑,天权。公司不同,理念也不同,公孙钤所在的天璇本就富裕,走的是和平发展路线,而仲堃仪所在的天枢常常发不出薪水,早就了他险中求富贵的性格。

两人常常就一份下面的企划书展开激烈的讨论。仲堃仪唇枪舌剑,言辞犀利,公孙钤绵里藏针,一一化解。

有时意见却也惊人的一致。各自发表完讲话,相视一笑。

天权的慕容离称两人是天生的冤家,话里情义绵绵,半带笑意。

“呸,谁和他是冤家。”

好不默契。

3.

公孙钤天生多情,心系公司,系一系也系到了仲堃仪身上。

“仲兄这般铁腕,怕是要树许多敌人。”

他不止一次提出这个问题。

仲堃仪摆摆手:“天枢内部腐朽,不强硬,无法为孟董清扫道路。”公孙钤再说什么他也不听了。

果然出事。

公司合并前,仲堃仪设计让天玑股票大跌,盈利损失六成的事被人抖落出来,天玑的齐之侃一个直拳捣在仲堃仪脸上,还是公孙钤拦下的。

“原本大家各为其主,仲兄何错之有?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,你打他也没有用啊。”

听到这话,吓得慕容离瓜子都掉了:书呆子怎么没有向仲堃仪说教?

“我只是气不过。”齐之侃咬着牙愤愤道。

“大家握握手,还是好朋友。”公孙钤真诚地看着齐之侃。

 “我去洗把脸冷静一下。”齐之侃摇头。

公孙钤回过头寻找仲堃仪的影子,却早已消失在人群里了。

4.

下班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,公孙钤缩着脖子走出公司大门,脸上点点冰凉,伸手一摸,左脸沾染了水渍,再一探,晶莹的小雪花飘飘摇摇地落在他手心。

温暖的s市,下雪了。

公孙钤鬼使神差地抬头——在公司门口可以看到仲堃仪的办公室。

窗口黑漆漆的。

也是,下班了谁还不回家呢?只是心里有说不上来的遗憾。

突然,漆黑里小火苗跳动了一下后,一个红点忽明忽暗。

5.

公孙钤洗好澡,穿着厚厚的睡衣坐在床上写日记。写着写着,他想起来,刚认识仲堃仪的时候,他不是现在的“公孙副总”,仲堃仪也并非如今的“仲总监” 

第一次见面,说来还有些好笑。

6.

二十五岁的公孙钤窝在租来的小窝里蒙头大睡,突然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,揉着惺忪的睡眼开门查看,房东太太领着一个高高的圆脸小伙子站在客厅,见他出来,指了指:“这是这里的住户公孙。公孙,这是小仲,我忘带隔壁钥匙,借你这儿看看户型,不打扰吧?”

“不打扰,不打扰。”其实公孙钤想的是,还好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。

但跨栏背心和老头短裤其实也没有好多少。

公孙钤没了睡意,兴致缺缺地看着房东太太带着小圆脸东转转西转转,唾沫横飞。只有他注意到小圆脸听到报价后脸上有点犹豫。

房东太太出门接了个电话,公孙钤看小圆脸一个人站着,随口问了他名字。

“我叫仲堃仪,人中仲,方方土的堃,两仪的仪。”

一个很特别的名字。公孙钤总觉得哪里听过这个名字,是了听闻隔壁天枢招了个有趣的新人就叫仲堃仪,“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”

小圆脸有些迟疑:“我刚来这个城市,你怕是认错人了。”

“我叫公孙钤,相遇便是缘,你若要在这住下,我们就是邻居了。”

仲堃仪觉得这个人怪怪的。

房东太太打完电话回来进来:“小仲看得怎么样?”

“我觉得这房子我一个人住还是有些大了……”仲堃仪支支吾吾地。

“小仲,要不你同我合租吧?正好还有一间卧室,而且两人合租,便宜。”公孙钤适时开口。当初选房子的时候他贪恋采光极好的阳台,加上资金充足,租了这个一人偏贵,两人偏挤的房子。

7.

仲堃仪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受了“便宜”的诱惑,而是和公孙钤“一见如故”。

房东太太没有异议,只是把租金稍稍提了一些,但这样也比一人租下的价格省好多。

仲堃仪是庆幸的,自己职位不高,自家公司又常常拖欠工资,找到一个便宜好住的地方,太难了。

两个人没有怪癖,同居生活相当愉悦,一起去楼下面馆吃面,一起在阳台喝茶,一起半夜起床看球赛,只是两人都默契地对工作闭口不谈。

直到一次业内联合去外省学习,一前一后拖着行李箱出门,搭乘不同班次高铁,然后在同一家酒店相遇,不能单用一个尴尬形容。

8.

“仲兄,又见面了。”公孙钤装模作样地客套一番,“想不到你是天枢的员工啊。”

仲堃仪尴尬了一秒:“公孙兄,真是好巧啊。”

“你们认识?”同仲堃仪一起来的是苏严。

“几面之缘罢了。”公孙钤笑道。

不多,也就一天几面。

放好行李,公孙钤微信约仲堃仪出门喝茶,进了包间,仲堃仪先坐下了:“我眼拙,竟不知公孙兄出身不凡。”

“仲兄不是也没告诉我,你是天枢的人。”公孙钤在他面前落了座。

“到成了我的不是?”仲堃仪气结。

公孙钤笑眯眯给他斟茶:“听说这里的茶很好喝,还有特产小点心,你定要多吃点。”

仲堃仪总有千般恼火,也发不出来了,只好把面前的茶一饮而尽。

“我听闻那苏严是天枢高层的子侄……”

“那苏严与我理念不同,不然倒也能与他有话可说。”仲堃仪叹息。

“这么些天的相处,我看你今后不会屈居人下,到时候一个苏严也算不了什么了。”公孙钤给他把茶满上。

“那真是借你吉言。”仲堃仪自是心有愿景,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日后是否能有作为,到是公孙钤一个劲夸他。

“公孙兄日后必定也大有作为。”仲堃仪举着茶杯和公孙钤碰了一下。

两个人喝着茶,说起胡话。

“我真的觉得在哪儿见过你。”

“公孙兄,你醉啦。”

“胡说,这是茶,我怎么会醉?”

“好好好,没有醉,那祝我们如同墙上所画苍松劲柏,傲视风霜!”仲堃仪举起茶杯。

公孙兄看着墙上画的竹子,觉得要么是仲堃仪醉了,要么就是他近视。

9.

两人约好了,学习这几天,装作谁也不认识谁,基本用微信联系。

等学习结束,公孙钤和仲堃仪皆松了口气,收拾行李,一前一后出了宾馆,搭不同班次高铁,回同一个家。

10.

公孙钤扑床上打了个滚,又爬起来敲响仲堃仪的房门:“仲兄,下馆子去吗?”

“困!不去!”苏严看他不爽,天天嗨到半夜才睡,害他也天天睡眠不足。

仲堃仪睡了一会儿又被公孙钤叫醒,有点头疼:“公孙兄,我不是说我不……咦?”眼前是一晚金灿灿的炒饭。

“你做的?”

“当然是……外卖。你先吃点再睡。”

行吧,仲堃仪撑着睡意,把饭囫囵划拉下肚,眼睛一闭又睡过去了,不过作为报答,他在几天后的球赛开始前,炸了一盘鸡米花。

日子仿佛又回到之前,两人一起去楼下面馆吃面,一起在阳台喝茶,一起半夜起床看球赛,偶尔手谈一局,但还是默契地不谈工作。

11.

仲堃仪是公孙钤最熟悉的密友。

公孙钤是仲堃仪最无间的伙伴。

公孙钤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住很久——两个光棍凑合着过过也挺好的不是?

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有天回家,公孙钤面对着空了一半的房子有些无措,茶几上用杯子压着一张纸条:

公孙兄,事出突然,我要搬离此处,不能和你当面道别,非常抱歉。珍重。

落款是仲堃仪。

“听说是升了职,他们老总给他找了个新住处。没想到这么穷的公司还分配房子啊。”房东太太是八卦的。

搬了就搬了吧。公孙钤把纸条团成团丢进垃圾筒,他又不是没有一个人住过。

只是冬天快来了,他总是觉得冷飕飕的。

于是重新找了个小房子。

12.

公孙钤和仲堃仪的默契体现在很多地方,忙起来不理人,你不找我,我不找你。于是在四家公司合并之前,公孙钤和仲堃仪一两年没有联系了。

再见面竟是无话。

公孙钤觉得仲堃仪变得功利。

仲堃仪觉得公孙钤变得迂腐。

来年陌生的,是昨日最亲的某某,甚至还要大打出手。

13.

公孙钤合上笔记本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突然跳起来穿好鞋跑出门。

仲堃仪又拿鸡蛋在眼睛上滚了几圈,正打算睡觉,听到门被敲得砰砰响,疑惑着这么玩了还能有谁,开门见到穿着睡衣的公孙钤着实吃了一惊:“公孙钤?你怎么来了?”

看到仲堃仪眼圈的淤青消去一半,公孙钤已经放心了。随便诌了个借口:“我,我家停电了。”

停电了怎么还拿了瓶酒?

仲堃仪连忙让公孙钤进来,两人在沙发上坐下,公孙钤随手拿了两个杯子,倒上一点酒。

公孙钤和很多人对弈过,也和很多人一起喝酒,但只有和仲堃仪对饮是最令他放松的。

喝了小半杯仲堃仪就坚决不喝了,给公孙钤寻了床被子,他的床是双人床,容纳两个大高个绰绰有余。

卧室里开着空调暖和极了,公孙钤脱下外面的睡衣,露出里面的跨栏背心和老头短裤,钻进被子里。

熄灯。

公孙钤憋了很久还是开口了:“今天……”

仲堃仪反应的很快:“我没事,小齐打我也是应该的。”

“不,我是想问,你可知道是谁把这个事情抖出来的?”

“苏翰,他以前是天枢的元老,后来孟董大力栽培我,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。”

“我帮你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说我帮你铲除苏翰。”

“不用了……”

“现在我们都是钧天集团的,为了大家庭的发展,苏翰的势力势必要铲除掉。”

听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,仲堃仪也来了兴致——他早起想这么做了。圆圆的眼睛反射了月光亮晶晶的。

15.

苏翰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同时得罪了四家,先是被揭发贪污受贿,又被联名要求开除,一把老骨头差点厥过去。

下班的时候公孙钤拉着齐之侃和慕容离感谢他们的友情帮忙。

“不用谢,下次帮我一起对付若木华就行。”

“不用谢,请我吃个饭就行。”

江湖儿女就是实在。

四个人一道吃了顿火锅,便各回各家,等到快入睡的时候,仲堃仪家的门又被敲醒了。

“公孙兄,你怎么又来了?”还带着行李?

“我家楼上漏水了,家里被水淹了,可能要叨扰几日。”公孙钤一脸诚恳,令人无法反驳。

16.

“公孙兄晚安。”

“仲兄晚安。”

公孙钤抱着被子,想着仿佛又回到几年前,一觉醒来就能看到仲堃仪的小圆脸,真是很开心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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